“大城市的女孩子比你丑的没几个，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轰动，我们都是蝼蚁，穷乡僻壤里的蝼蚁，既没有倾国倾城的脸又没有什么背景，那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还是少想一些，平凡没什么不好，活着最好了……至少还活着。”顾以鉴的声音越来越小。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“怎么忽然这样煽情嘛……”夏浅瞳收拾了一下桌面，马上就上课了，这节课可要好好听。
是刘洪磊的课，虽然刘洪磊一再强调顾以鉴上课别睡觉，他还是照睡不误，状元在这里，怎么能丢了面子，想到这里，老刘不禁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粉笔，“顾以鉴！给我站起来！”
顾以鉴无动于衷。
“听到没有？站起来！”刘洪磊重复了自己的话。
“就这样说吧。”顾以鉴真是连头都懒得抬。
“你！站起来！”
“我说了，就这样说，有话说有屁放。”
“你个小b崽子，”刘洪磊一拍讲桌，“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！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，我是你妈我也不要你！学习成绩差的全镇垫底全市也垫底，说你没做题你卷子上写的满满当当，你要脸吗？会害臊吗……”
“你够了没有？”顾以鉴抬头，眼睛红红的，“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妈。”
“再说一遍？”
“我说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妈！”顾以鉴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沙哑，“她死了！她不能管我了！你用她压我有意思吗？”
“你！”刘洪磊显然有些处于下风了，但是他自然不会服软也不会对一个学生道歉，“有意思吗？你要是学习好我能用你妈压你？不争气的玩意，我要是你爸我得臊死。”
“你不是我爸，你也没资格当我爸。”顾以鉴从后门离开，不留一丝痕迹，就像他今天压根就没在教室里和刘洪磊吵架。
段远霁追了出去。
“回来。”老刘叫住他“你干嘛去？”
“你真过分了，”平时嬉皮笑脸的段远霁的眼神此刻也变得冰冷，“他妈一直都是他的痛处你不是不知道，你根本就是故意的，脑子不整齐！”
看着夺门而出的段远霁，刘洪磊也有些蔫了，“继续上课，管不住的人，不管他了。”
夏浅瞳看看旁边空了的座位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他刚刚才说过他妈妈去过大城市，还说至少还活着的那种话，是不是他的妈妈就死在她一心想去的大城市啊……
——
夏浅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条巷子，可是她去了，并且顾以鉴和段远霁就在里面。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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