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拐进那栋楼的时候,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:“今天那些人都看见你凭空出现了,不会有什么后患吧?”
“不会。”周行之说,“我会消除其他人的记忆。”
其他人?那程妈妈和徐恬也会被消除记忆吗?
“不包括那两个人。”周行之特别强调,“我要让她们记着,永远记着。”
他严肃之极,侧脸的线条也僵硬了许多。
上了台阶,我发现这栋楼里很少有人出没,没看见几个病人,最多也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匆匆路过。
周行之说这里是温家长期的特护病房,专门为温羽租用的,但也会有其他病人来住院,不过不多。
走廊的一排椅子上,除了坐着几个病人家属以外,还有一个身穿黑袍子戴着黑兜帽的人。
不对,那群家属似乎都看不到那个“人”,而他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,黑色的气息在身边萦绕,说不出的诡异。
我装作不经意又瞥了他几眼,哪知被他发现了。
他缓缓地抬起头,黑兜帽之下是一张模糊的脸,面无表情。
周行之径直朝他走过去,非常自然地打了个招呼,那人也站起来拱拱手,看起来二人很是熟络。
我紧随其后,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回大人,属下今天刚来。”
“他还有多久?”
“十天之内。”阴差顿了顿,说,“红药大人让属下早做准备。”
“很好。”周行之看了看我,神色凝重,“要赶在温羽去世之前把骨镜抢回来,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急?”
“等到那时候我行动不便,而且会使用相当一部分能力来修复身体,所以……会更难。”
看来电视上那种整天上身的桥段也挺不靠谱啊,对于他们来说支配人身的确很费力。
透过玻璃我往里面看了看,温羽正躺在床上,紧挨着病床的是一个女人身影,估计是他妈妈,窗台上那个负手远眺的,就是温爸爸了。
一家三口,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话,肯定其乐融融。
真是没想到这么快,一个活生生的人,先前看起来也就是脸色不太好,怎么现在就要死了?
“旧病复发。”
“他得了什么病?”我坐在最旁边的凳子上,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,照旧戴上耳机假装打电话。
眼看着那个阴差穿门而入,周行之则站在我附近,说:“血液病,温家守口如瓶,很少有人知道。”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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