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可的话在理,但月皎有自己的打量。
“皎皎明白姐姐的心思。”月皎学明白了,先领了好,再道,“人人都趋利避害,月皎也如是,但生生于月皎有非比寻常的意义。”
就像当年她自己也是个烫手的山芋,没有人愿意领养她一般,还好、还好有院长。
沈月可无奈地撇过头去,“如你。”
“过几日就要出嫁的人儿怎得脾气这般大?”月皎替她掖了掖被角,往床上坐了去,“生生,来,叫大姑姑。”
李且生唯唯诺诺地道了一声,“大姑。”
李且生长的俊俏,甚是可爱,这一声也把沈月可叫软了,她只得应了一声,“欸。”
月皎会心一笑,揉揉李且生的头。
沈月可目及月皎腰间的香囊,道:“这香囊倒也配你,好在拣了凉绣的料子,不然在这一身的华贵之下,也失了趣。”
“怎会?这香囊装的啊是心意,再华贵的衣服都失不掉。”月皎道,“只是想问问姐姐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,味道甚是好闻。”
料真的,月皎是今日才想起这个香囊来,方才路上一路都能闻到这个香囊散发的清香,与一品红有些相似。
“寻常的配料罢了。”
“如此,倒真是心思作祟了。”月皎扬起嘴角。
“夫人。”沈谨步履匆匆,“老爷命奴婢唤您用膳。”
“是。”月皎起身,“姐姐可能去?”
沈月可道:“今日这样个大好的日子,我这病态的模子便不去扫你们的兴了。”
“怎会扫兴?姐姐若是要去,谁敢说一句扫兴,我便拔了谁的舌头!”
沈月可被逗笑了,“当年怎得没发现皎皎这样文静的性子也有悍妇的气质。”
“这些年耳濡目染,自然都会。”
两人已经做到坦然面对过去,话语里全无嘲讽,尽是姐妹间的打趣。
“罢了罢了,皎皎快些去吧,容姐姐再睡会。”沈月可吩咐道,“过些时候二小姐走了便来叫醒我,我送送二小姐。”
月皎拒绝道:“姐姐就好些睡着吧,过几日姐姐出嫁我再来看姐姐。”
沈月可坚持道:“这是娘家的规矩,你啊,长在后头的不懂也就罢了,我怎可推去?”
后头。
月皎迷了眼睛,“是。皎皎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她目送着沈月皎离开,困乏袭来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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